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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“乌青体”先锋诗歌

文 | 友利红叶

所谓“乌青体”，是读者对诗人郑功宇（笔名乌青）的作品的称呼。

借助21世纪发达的互联网，颠覆传统认知的“乌青体”在大众视野迅速走红，引发网友广泛讨论。在话题热度最高的那段时间，郑功宇曾在社交媒体上表示：“最近两天收到的赞扬和非赞扬比我过去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7000多倍......”，由此可见这次爆红给他带来了极高的热度，也把他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。

他的作品有很多争议，我想我们应该用辩证的眼光，来看待他的“乌青体”诗歌。

网友讨论的焦点，普遍集中在诗歌和语言的边界问题，即“乌青体”究竟是不是诗。对于这点，我们可以做出肯定的回答。因为他的文本具有诗的特征，也有诗的神韵和思想，而且在乌青创作之前，就有大量的口语诗存在了，所以“乌青体”诗歌应当算作是口语诗的一种类型，故我们可以承认“乌青体”是诗歌，而不是一些闲言碎语的单纯组合。诗人乌青不故弄玄虚，他的创作是对他的前辈，也就是那些第三代诗人所做的进一步延伸。作者用一些“废话”，展现了他对生活和人生的态度，直截了当地反映了真实生活的原貌，总归还是有一定可读性的。

但是，他的很多负面评论，也有一定道理。无论是怎样的诗歌，最终都要回归到“带给读者以美的体验”这一根本任务上。而乌青体某些意义不明的表达，不但完全不能给人带来美的体验，还会让人感到一头雾水，不知所云。曾有人说“诗歌代表着一个民族语言文字的最高水平”。倘若我们推崇这样的口水诗歌，那在未来的读者眼中，我们这个时代的诗歌将是多么的黯然失色——我们的现代诗歌究竟式微到了怎样的程度，以至于要把这样的东西推上诗歌的神坛？

我认为，“乌青体”诗歌使用朴素的语言和意象入诗，虽然很通俗易懂，虽然很别出心裁，但它只是当代诗歌发展的一股小小的支流。像它这样的先锋诗歌，可以作为诗作者表达所思所想的真情流露，可以看成是当代人体现现实生活的文学试验，但绝对不能成为中国现代诗的发展方向。诗歌这种文体，大多都是美的集中呈现，而“乌青体”诗歌却反其道而行之，虽然有可圈可点之处，但奈何创新的步子迈得实在太大。文学评论界应当客观、全面、理性地看待和评价它们，否则，这类作品将会对我们一直以来所形成的，良好的诗歌传统造成毁灭性的颠覆和打击，那样的结果将是我们不敢想象的。我们不能无脑地“神化”乌青体这种先锋诗歌，但是，我们也应该看到那些蕴藏在“乌青体”诗歌当中的直面生活的力量。

（收稿日期：2023年2月20日）